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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忘記呢......?

其實我並不想忘記。

 

 

 

我的行李不多,隔天清晨我們坐著車去到大邱,一路上我們沒說什麼話,我有好多想問的卻不知道要先問什麼,最後只好任由沉默流淌。

 

 

秀英看起來很不安,她無意識地咬著指甲,像是在害怕什麼。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撫她,只好閉目養神。

 

到達終點時已經是半夜了,我們走了半小時回到秀英家,整頓好後便睡了,她把客房給我,但其實我整個晚上都沒能睡著。

 

—她要用什麼方法讓我想起來呢?我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

 

隔天我也很早就起床了,洗漱好後便坐在客廳等秀英起床。

 

 

 

 

 

「現在開始說個故事會不會太突然?」吃早餐的時候秀英突然這麼說。

 

我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把手中的麵包放下,眼神專注的看著她。

 

她閉上眼,整頓好後才緩緩開口,一開始的聲線就沾滿悲傷。

 

 

 

 

-

 

這個故事很短,其實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完,畢竟我只是作為旁觀者的角度去看。

 

承歡姐姐是個愛笑的人,是個很溫暖的人,像個大姐姐一樣的照顧我,她有一個不太愛笑又有點冷淡的女朋友,但只要她們在一起,她們的臉上就從來沒停止過笑容。

 

冰山姐姐只要和承歡姐姐在一起就會被融化,她們一直都很相愛,很相愛,我沒有看過她們吵架,她們是我心裡的模範情侶。

 

她們是情侶這件事只有我和少數親密的朋友們知道而已,因為冰山姐姐家裡並不允許這樣的戀情。

 

冰山姐姐其實也一直承受很大的壓力,每一次都艱難的度過了,只是有一天終究被父母發現她們在交往這件事。

 

她們受到很大的阻力,冰山姐姐有幾次被關在家好幾天,手機什麼的都被沒收,承歡姐姐在她家門口站了好幾天都沒見到她,最後都是因為累得昏倒了我才能把她接走。

 

承歡姐姐的爸媽並不反對她們交往,只是經過這幾次之後也對冰山姐姐家很反感,也開始反對她們,為此承歡姐姐更心力交瘁,差點就得了憂鬱症。

而冰山姐姐最後被迫轉學甚至搬了家,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都音訊全無。

 

 

那段時間承歡姐姐像行屍走肉一樣,雖然會呼吸,卻不能算是活著。

 

 

我也一直很替她們難過,也一直幫承歡姐姐尋找冰山姐姐,最後總算是找到了,她搬到很遠的地方,聯絡方式也換了,承歡姐姐一個月會坐幾次夜車到冰山姐姐那裡約會,只為了和她見面,一起吃飯散步,這是她們僅有的聯絡方式。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也有一個像承歡姐姐一樣好的戀人就好了,就算只有她的十分之一也好。

 

誰能擁有她,誰就擁有全世界的幸運,她就是一個那麼好的人。

 

所以我覺得一定是上帝也想把她留在身邊。

 

我記得是聖誕節那天,冰山姐姐背著家裡又出去和承歡姐姐約會,她們過了很開心的一個下午,只是冰山姐姐不能出門太久,她們在路口準備道別的時候卻被冰山姐姐的母親撞見她們在一起。

 

她母親在馬路的另一頭大吼大叫,完全沒注意到對向的來車就朝她們跑去,承歡姐姐看到有一台車速過快的車逼近她的母親,就衝上去把她推開了......

 

 

那一瞬間全部的人都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事。

但那樣的事就是那樣的發生了。

 

 

即使日夜不斷的祈禱,承歡姐姐終究沒有醒過來。

她就那樣被天使們帶走了。

 

 

冰山姐姐從那之後就不曾再開口說過話,也拒絕被旁人觸碰,她把自己完全隔離起來,每天只盯著承歡姐姐的唯一一張照片看著。

可能以為就這樣看著她,某天她還會就活過來了吧。

 

 

她去接受心理治療,卻不對任何人說一句話,直到有一天她就那樣消失了。

 

 

 

 

洙泫姐姐,妳想起來了嗎?

 

 

 

 

 

-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是該憎恨我的母親還是該憎恨誰,到底是誰把我的承歡變成那樣的?

 

但無論是憎恨誰,我的痛苦不會減去一分一毫,承歡一定也不希望我變成那樣。

 

我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的,每一秒眼前都在重複播放著那一個瞬間,那最後承歡掙開我的手向前跑去的瞬間。

啊啊,我真的、真的,很想死掉。

 

為什麼不是我代替她死去呢?

 

為什麼在危險面前她第一個想到的仍然是我而不是她自己呢?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能替她做呢?

 

我好像是不斷成為她的麻煩的那個人,她卻一直為我付出,什麼回報都不要。

 

為什麼......為什麼......?

 

 

 

 

有一天她會回來的吧?

 

 

 

我把自己關在如同監獄般冰冷的孤獨裡,家人要我去看心理醫生我就去了,他們說我得了失語症,因為壓力過大什麼的,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還是一直讓我每週去那裡發幾個小時的呆然後回家。

 

 

 

 

有一天她會找到我的吧?承歡啊,妳會發現我的吧?

 

 

—不,我會去找到妳,然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

 

 

我這樣堅信著,然後背著一點點的行李離開了家。

 

 

 

 

我想起了那一天正好是初雪,她牽著我的手以防我跌倒,我們緊緊的牽著交換體溫,彼此微笑著。

 

 

她放開我的時候全世界都凍住了。

 

 

雪屑黏在我的頭髮上,卻再沒有人幫我撥開。

 

 

 

找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忘了在尋找什麼,忘了時間是什麼。

 

 

—我是為了什麼而活著?而我是誰?

 

 

—我忘記了,其實我都記得。

 

 

妳的一個語氣直至一個眼神,都讓我感到甜蜜而痛苦。

這失而復得的疼痛麻痺了我的全身,我放聲痛哭,直到現在才有力氣、才明白為什麼要哭。

 

 

 

我、我啊......

 

我好想妳。

 

 

 

原來是源自於深層瘋狂的思念,讓我忘了一切。

 

 

 

承歡啊,我好想妳。

 

 

 

「請帶我去找她。」

 

 

即使現在只剩下一個十字架代表妳的存在,我還是要找到妳。

我想要清晨的時候去看看妳,傍晚的時候去陪陪妳,就這樣陪妳過完這一生。

 

 

 

—然後我就能夠真的找到妳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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