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咩敏的心理活動/姊姊妹妹屁小孩(?
我想住在妳隔壁
以一個還喜歡撒嬌被照顧的小孩來說,隔壁的承歡姊姊能夠算是金藝琳最喜歡的人了。
清晨六點醒來,渾渾噩噩的夢遊到浴室梳洗準備上學,總是要拖到六點半不得不在五分鐘內到公車站的時候衝出家門,而她總會遇到也正好要出門的孫承歡。
「早啊,藝琳。」孫承歡一向開口的比金藝琳快。
「早安,承歡姊姊!」金藝琳還在跟皮鞋奮鬥著。
「要遲到了啊?需要我載妳去公車站嗎?」孫承歡說,雖然這是常常的事。
「好啊!謝謝姊姊~」金藝琳開心的抓著孫承歡的手往前走,好像就在等著她這句話似的。
孫承歡總是在她身後極其無奈的笑著。
騎腳踏車的話只要三分鐘就到了,下車之後也來不及和孫承歡多聊點什麼,公車又來了,她只能揮揮手和孫承歡道別。
放學的時候不太常和同學出去逛街,反而會早點回到家,到房間裡放好書包換上居家衣服後,從冰箱裡隨便拿點飲料跑去隔壁敲門。
有時候孫承歡會在,有時候不在。她也不是太在意撲空,反正晚餐時間她一定會回來的。
她十歲的時候孫承歡搬到她家隔壁的。明明也是個孩子卻隻身一人的搬進一間空房,一個人打理好全部,一個人生活,臉上的笑容卻仍恬然。
「你好,我是昨天搬來的孫承歡,請多指教!」孫承歡有禮貌的鞠躬。
「唉呀,妳一個人嗎?......」
金藝琳躲在遠遠的角落偷看正在和媽媽寒暄的女孩子,說什麼她聽不清楚,只知道隔壁來了一個姊姊。媽媽說她一個人住,叫她去跟人家多認識一點。
那時候她就很奇怪為什麼她沒有爸爸媽媽?
「不是沒有,是因為他們都住在國外啦。」孫承歡摸摸金藝琳的頭笑著說。
「那妳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住?」
「因為我來這裡讀書啊~」
「喔~」
然後兩個人倒在沙發上吃著布丁。
那時候她就覺得承歡姊姊很堅強。如果是她應該做不到。
她想了想,是真的做不到啊。
所以從那時候她就對孫承歡多了點尊敬,也多了點親近。
不過小孩子實在很難抓好和人親近的距離。
或者說金藝琳就是單純的想要這樣子鬧孫承歡。
「承歡啊,要不要來我家打電動?」
「呀,要叫姊姊!」
「欸欸,記得帶布丁過來喔,就這樣,掰。」
「……」
竊笑著,像班上男同學那樣總是喜歡鬧一些可愛的女生,她也喜歡這樣對待孫承歡。
因為不管怎麼樣,孫承歡最後總是會出現在她家門口。
就算不用敬語,孫承歡也不會對她生氣。久了她就真的不對她說敬語了。
盡其所能的,只想要賴著她。
孫承歡上高中時候,金藝琳突然開始在意起年齡差。
或許也是因為她正進入青春期,對一切都感到不滿,連帶著對孫承歡的改變感到不安。
因為不能常在一起了,孫承歡也不能時常陪伴她,她們有各自的課業需要專心,但金藝琳卻總是忍不住在意為什麼孫承歡晚歸,為什麼她帶朋友回家,為什麼感覺很近又很遠......
就是一些青春期覺得脆弱的時候在意的問題。
基於某種莫名的、孩子氣的自尊心,她鮮少主動去按孫承歡家的門鈴了,但在客廳幫忙溫習妹妹們的功課時卻又忍不住分心望著門口。
「姐—姐—寫完功課可以去找承歡姊姊玩嗎?」
「噓,人家承歡姊姊很忙的,沒事不要去找人家。」
金藝琳都忘了自家小妹也很喜歡孫承歡的。她無奈地看著小妹鼓成包子的小臉,只好拍拍她的頭。
「等一下再去吧,承歡姊姊可能還沒回來。」
「耶!」
其實也分不清是她自己想見孫承歡的成份居多還是為了實現妹妹的願望成分居多。
不過在看見孫承歡溫柔的笑臉時她還是感到安心了。
她知道孫承歡一直都沒有改變,依然縱容她,依然像姊姊一樣照顧她又像朋友一樣陪她鬧,她知道是她想太多了。
心中那些假想問題、預設立場,其實都不存在,只是她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啊。
只要看不見她,不安就會伏臥在潛意識茁壯。
「藝琳啊,怎麼了?」
「啊?」金藝琳回神才發現她剛剛在放空。
「有什麼煩惱嗎?可以跟我說喔。」孫承歡拍拍她的肩膀,一臉「我是姊姊啊快來依靠我」的驕傲神情。
哎。怎麼能說。
不過她還是笑了,只要看見孫承歡的臉,心裡好像不那麼難過了。
她裝模作樣地靠近孫承歡,然後一把把她拽向自己懷裡。
「呀!」
「哎咕—剛剛打電動想作弊的人現在還想裝姊姊呢?」
「喂!沒有好嗎!明明是妳先耍賴!」
「哪有,輸的請吃布丁,再來一局啊。」
「怕妳喔,來啊!」
算了,果然還是活在當下最重要。
那些假設只要不成真,就不是真的不是嗎?
有段時間她喜歡故意裝作快要遲到的樣子讓孫承歡騎腳踏車載她去車站,短短幾分鐘的路程也不太說話,她喜歡整個靠在她溫暖的背上,無賴般的賴著。
「呀,好熱欸。」孫承歡一開始不太習慣。
「是嗎?但我覺得很冷欸。」
「那是因為妳沒在動,我騎車很累的。」
「是喔。」
「呀,真是的,臭小孩。」
「我就想抱著姊姊嘛,不行嗎?」
「這時候就會叫姊姊,勢利鬼金咩敏。」
「呀不要講那個名字!」
「咩~敏~咩敏咩敏咩敏—」
上小學時有一次考試太緊張,把自己的名字寫成咩敏了,這件事後來成了孫承歡和媽媽之間的閒話家常,兩個人每次聊到這個都笑到不行。後來還變成她的綽號。
其實心裡是喜歡孫承歡叫她咩敏的。
但一定要裝作討厭的啊。
她很喜歡這段時光,或許是一天之中最喜歡的時候也說不定。
但自從她發現孫承歡家時常會有個人在時,她開始不再故意巧遇孫承歡了。
原因說不上來,只是突然覺得好像沒辦法坦然的面對孫承歡了。
因為不可能當面問出口說:「那位是妳的朋友嗎?」
她明知道不是。
一開始不小心撞見孫承歡和裴洙泫待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兩個人不只是朋友了。
為了避免尷尬,和裴洙泫聊個幾句後裝作有事回到自己家裡。
然後隔天開始就早起自己去搭公車了。
怎麼說呢,那種心情很奇怪,好像是自己最喜歡的人被搶走了,雖然她知道這麼想是不對的,可還是不能抑制地產生了背叛感。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一直失落,一直偷哭,可是真的覺得好難受,她怎麼樣都想不明白。
總之現在不太想見到孫承歡了。
自此以後除非真的有事,不然她不再主動去敲孫承歡的門了。
遇見了也開始恢復敬語。
「嗯?」孫承歡歪著頭,「怎麼又開始用敬語?」
「啊啊,因為如果之後在妳朋友面前還改不過來的話會被教訓的吧?」
「沒那回事,洙泫姊姊人很好的。」
「反正,畢竟妳還是姊姊啊。」
她知道孫承歡準備繼續問她的反常,在那之前她先找個藉口逃走了。
妳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溫柔啊?
好煩。
她自己執拗地抽離了她們的關係。
不過說起來金藝琳真的感到後悔和遺憾時,是孫承歡要搬走的時候。
那陣子幾乎每晚都躲在棉被裡偷哭,日記寫滿了關於後悔自己的幼稚這一類的懺悔詞,她真的真的很傷心。
等到失去時候才懂得珍惜,這句話的意思她現在充分理解了。
她又開始去敲孫承歡家的門,只要可以就會賴在她身邊,像小時候一樣。
孫承歡總會摸摸她的頭,說一些安慰的話。
因為要搬去大學附近住了,這樣通勤比較近,也不得不這麼做。
「有空我就會寄信給妳的,好嗎?」
「……妳敢忘記妳就死定了。」
「呀,怎麼這樣對姊姊講話。」孫承歡揉亂她的頭髮。
她好不捨。
幾歲的距離會覺得,不再是差異呢?
十五和十八歲有青春期的距離,那麼等到她十八歲的時候呢?
會不會變得相似一點,能夠更加坦然地聊天了?
剛開始的時候孫承歡的信很頻繁,不過後面就少了,打電話比較多,雖然金藝琳知道她很忙,可是她還是喜歡寫信的感覺。
寫信有種只有手寫字才有的溫度。
「知道啦,孫大學生很忙的,又要打工又要分組報告又要談戀愛,很忙很忙我知道—」
「妳姊姊我現在單身好嗎。」
金藝琳震住。
「……洙泫姊姊呢?」
「分手了。」
「怎麼會?」
「哎,跟妳說妳也不懂啦。」孫承歡三兩句就打發掉她的問題。
雖然這樣超級不道德,可是金藝琳現在感到滿開心的。
孫承歡又不屬於任何人了。
真好。
後來也不再好奇為什麼兩個人會分開了,比起那個原因她比較在意孫承歡單身這件事。
現在就如同那時候的情感一樣,不明白為什麼會感到難過,而今也不明白為什麼感到開心。
以前的自己想法很幼稚,如今也很幼稚,一點長進也沒。
不過這份開心很真實,這樣便好了。
「喂,我想住在妳隔壁。」
「蛤?妳怎麼知道我隔壁空著的?」
金藝琳看著大學的錄取通知單,笑笑的不再說話。
「呀,幹嘛突然不講話?」
「吵死了妳~」
「天啊,這是該對姊姊說的話嗎?」
這份情感很難被定義,可能只是妹妹般的依賴,也可能是對孫承歡這個人無可救藥的依存症,總之是維持在一個微妙又超出友情的關係。
終於又再度拉近了一點距離。
迫不及待地敲敲隔壁的門,背上因為天氣熱而沁出薄汗。
「妳好,我是剛剛搬來的金藝琳,請多指教!」
突然覺得我很好講話,叫我寫什麼我就寫什麼(自己講
不過只要是完完我都很可以,雖然我不知道跟咩敏到底能幹嘛(欸
就是兩個愛吵嘴的屁孩啊~
我不知道有沒有符合客人的期待啦,就算沒有也請說有(玻璃心
本來這個標題不是要寫這種故事的,但後來覺得挺適合就拿來寫了
我最近有一種腦汁被榨乾江郎才盡的感覺(倒地
一直無法好好的推敲每個故事的環節讓我覺得很煩
只好一直耍廢(欸
而且呢~嗯~
有很多想寫的故事,參雜著自己發生過的事
雖然這麼想著,其實有好多都快要忘記
昨晚睡不著在翻以前發過的哀居
突然覺得失戀那段日子的我真是有夠才華洋溢的(愛自己講
就是有種,啊啊,原來我是這麼過來的。
但如果想移花接木到故事情節上毫無疑問又是虐文
But我想寫歡樂文啊啊啊啊(捶心肝
光年快要完結了呼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