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琳寶寶生日快樂!/續更奇怪的故事
But it’s okay.
這件事很難對吧?
世界上有很多困難的事。
建造一座城市,買下一棟大樓,和父母住在一起,成為太空人,做出一桌料理......諸如此類的事情。
這些雖然困難,但只要有心也並非做不到。
所以對她來說還不算是沒辦法的事。只是暫且沒有意願。
只要是能被物化之事,總能以某種形式做到。
學習,賺錢,忍耐,實習,考試,讀書,繼續學習,前進,達標。
可總還有很難的事,難得大概是一輩子也做不到了。
她是說,該怎麼說呢,比如愛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正好愛著妳這件事。
真的很難吧。
因為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了,這必須是有兩個圓圈為基礎才能繼續討論下去的題目。
所以啊、所以......
如果她做不到的話,應該沒有人會怪她吧?
有時候她會和孫承歡說一些發自內心的話。
她們不是很熟。
一個禮拜裡面只會見到一次,不是為了談心而見面的。
雖然是這樣,她甚至還不太清楚孫承歡的人,但還是會放心地告訴她一些秘密。
也許是因為告訴她任何事情,都像投進深井般沒有回應,才能讓她安心。
金藝琳在某種層面上是喜歡孫承歡的,非常喜歡。
如果可以的話,也很想依賴她。
但兩個人心底都明白,吸引力太薄弱。
所以不行走在一起,勉強也只會痛苦。
她不知道孫承歡對於兩個人的關係是怎麼想,但彼此都是理性大於感性的人,不會放感情。
即使有時候,她真想愛上孫承歡。
可惜心房太小了,沒有另一個位置。
「雖然不是要炫耀的意思,但聽起來或許是這樣。兩歲的時候可以背乘法,五歲能理解國中程度的數學,彈巴哈、莫札特;七歲跳級上國中,在那裡得到許多優待,同學們對我滿好,雖然應該還是會有人偷偷在恨我。十二歲過完生日後,我就上了大學。選了數學系,可是其實我喜歡創作,我想選中文系,學寫詩;或是音樂系,學作曲。不過我選了數學系。因為我擅長數學。」
金藝琳看著天花板,那片無趣的白正映著她的人生。
身旁的孫承歡撐著頭,用平常溫柔的眼神盯著她。她正聽著。
像一座深井,可以放心將秘密投進。
「我在班上的時候,總是當班長。很奇怪,明明我的年紀是最小的,大家卻總是選我當班長。但沒有理由拒絕,所以就當了。妳知道,我對於別人託付的事都想做到好,雖然沒興趣,不過這是我的個性吧,總想做到最好。那個時候我一直維持著全校第一名,維持這件事不是很難,但他們好像對我有更多期待,讓我壓力很大,不太舒服。有一個學期的體育課,我們都要學網球,結果我又被推派進剛成立的網球校隊,還當上主力,去打了全國比賽。我不是很會打網球,真的。我體育不太行。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起來好像很會打網球一樣,總是在球還沒回來前就跑到位置等著球自己過來。一揮球拍,莫名其妙變成殺球。有時候我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跑,預判,跑,揮拍,讓自己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因為旁邊教練在看。可以幫我拿水嗎?」
孫承歡倒了一杯水遞給金藝琳,順便將浴袍披在她身上。
她喝了半杯,又躺回床上。孫承歡坐上旁邊的沙發,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從小就被當作神童啊。」孫承歡說。
「每個人都冠上這個稱號,在我身上。可是我不是,也不想當什麼神童。我只想當我自己。有時候我甚至會搞混,我的名字到底是神童,還是金藝琳。他們對金藝琳的期待,就是看看她還能做些什麼。」金藝琳嘆了口氣。「總之,我嘗試過很多事情。而且預料中的符合他們的期望。他們覺得滿足,好像只要看到我完美達成了他們給的測試,他們就一副高潮的樣子。不過我不是討厭這樣,只是有時候覺得,很迷惑。若我的靈魂抽離開來,旁觀我的人生的話,大概會覺得這部鬧劇很無趣吧。但其他人都拍手叫好。票房很好。大家都想知道,金藝琳還能做到什麼?不如說,想知道她做不到什麼?我自己也想知道。求學時候,在班上的人緣很好,幾乎是被層層保護著的。實驗課大家都想跟我同一組,演講會有人幫我佔位置,早餐總有人替我買好,午餐時間也是。課堂上的問題總是喜歡點我回答,下課也有同學來問我功課,要分組的時候從來不擔心自己會落單。現在想想,我好像從來都沒有一個人的時間過。」
「好擠啊。」孫承歡想像了一下那樣的場景,然後縮了縮肩膀。金藝琳被她的舉動逗笑了。
「可是妳不會拒絕他們。」
「因為沒有理由拒絕。某種意義上,我是被愛著的。所以我好像應該要回應。況且,一旦做了就得到不錯的成績,父母就更開心了。這個世界愛我,我應該也要回應世界。但最近終於開始覺得這樣不太對了。因為沒覺得特別快樂。嘿,不過跟妳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喔。」
「啊,這樣嗎?謝謝。」
「嗯,很開心。我想是因為,妳把我當作金藝琳的關係。」金藝琳起身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後就和孫承歡道別。
「講了很多私事,很無聊吧?」
「不會,我覺得滿好的。」
「那,下次再說點別的可以嗎?」
「我等妳。」
「再見。」
「再見。」
走回冷到不像話的街上,她仍然想著孫承歡。
她從來不介意自己先走。
總是紳士的等,一人收拾善後,等自己下一次的聯絡。
這麼溫柔的人,卻不屬於地球,真是可惜。
想起那時候孫承歡聽見她說隔著銀河系的距離的神情,有些憐愛。
她也不是自己故意要這樣的吧,只是有許多因素,她變成了那樣。
跟自己一樣。
可能那都不是真正的自己,表現出來的是另一回事。
抽絲剝繭後剩下的,也許是全然的黑暗。
剛認識孫承歡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是需要那黑暗的。
後來見了愈多次,就愈被吸引,可是這樣不對。
她知道孫承歡心裡沒有她。
那些溫柔啊,等候啊,都只是個人習慣使然。
清楚明白這件事後,差不多也該停止見面了。她想。
—不知道孫承歡會不會難過?
金藝琳轉了幾次地鐵,步行十分鐘後回到一個人的住所。
剛進門,未婚夫就打了電話來。
看了一眼後決定裝沒聽到,按了開機鍵轉成靜音。
她還沒準備好面對這個人。根本、幾乎要算是陌生人。
即使從小就認識了。他和自己一樣是個天之驕子。
做什麼都很優秀,過著大抵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生。
為人謙和,個性沒什麼缺點好說。有點軟弱吧。
剛考察完國外市場回國報告,順便準備接手家裡的事業,被雜誌社採訪過幾次的成功人士。要結婚的消息也被熱議了一小段時間。
他們是被雙方家長決定結婚的。
金藝琳找不到理由拒絕,男方倒是挺開心的。
他應該喜歡自己吧。
可是她並不喜歡他。
只是把他當成哥哥看待,為什麼某天醒來就被決定要跟他結婚了?
冷靜地拒絕無效後,因為提不出像樣的理由所以無法駁回。
她也曾想過要不要乾脆地跟家裡出櫃。
但想到那後果大概不是自己能承擔的還是作罷。
反正,現在還是單身。
喜歡的人還不喜歡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她。
暫時委身在另一個人身邊,可能比較不孤單。
知道有人愛著自己的話,好像會比較不寂寞。
再洗了一次澡,打開Mac處理公事。
一直到傍晚,未婚夫的電話再一次打來,她連聽都不用就知道是來約晚餐的。這個人就這麼好猜。
不過心情已經平復好了,於是決定跟他一起去吃飯。
他選了平常喜歡的餐廳,她不是特別喜歡,但還算可以。
一路上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還有婚禮怎麼進行,但她總提不起興趣想這些。
他是個好人。偏偏遇上自己。
金藝琳想,如果跟孫承歡結婚的話搞不好還會開心點。雖然這不可能。
未婚夫的車剛停好,她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還來不及等他下車,金藝琳就快步跑進餐廳。
——已經很久沒見到了。但只一眼還是能馬上認出來。
金藝琳帶著懷念的、羞怯的眼神,向背對著她的女人打招呼。
「妳有嘗試過愛上別人嗎?」金藝琳翻個身,面對孫承歡。
後者像在思考如何回答,她沒等就繼續講下去。
「我也沒有。或說,沒有試圖努力去愛別人。但一見鍾情倒是有過。這不需要努力,甚至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就陷進去了。一回神的時候,已經有個人住在妳心裡了。妳有過這種經驗嗎?」
看孫承歡這次快速地搖搖頭,她摸了摸她的臉。
「從小到大,我好像就沒缺過什麼。擁有的很多,就像是被設定好的,贏家般的人生。這樣說會不會太狂妄?但我想不到其他說詞。不過我並不因為這樣就覺得驕傲什麼的。可能我不太在意這些事。只是因為適合所以就順著父母鋪好的路繼續走下去。我做什麼事情,即使是在搞不清楚的情況下,好像都做得滿好。至少別人會稱讚。因為這樣,所以一直被老師們喜愛著。上次也說過了。可是偶爾會覺得我這樣的人生好可怕。不像我自己。好像沒有自我。被消滅了的樣子。」
「被消滅了的樣子。」孫承歡默默重複這句。
「對。我的人生似乎都朦朧的度過了。國中的時候參加科展得到優秀獎,高中打全國網球比賽也進了前四強,大學的時候演過一些舞台劇也挺成功。有星探想挖掘我去演戲,那時候覺得滿有趣的所以去面試了。他們說我很適合演清純的女大生,或是帶著天真眼神的女高中生,總之大概都演些高中、大學生類的愛情片。有一次導演給了我不一樣的角色,是個口齒伶俐、個性強勢、永遠只穿著高跟鞋的上班族。我很喜歡那角色,甚至認真的去研究了。要怎麼展現女人也會有男人那種強勢,以及高傲地將高跟鞋的聲音踩出來,我做了許多揣摩。但後來因為觀眾覺得不適合我,這個角色就消失了。」
「我想我看過那部戲。原來真的是妳。我也很喜歡那個角色,還記得叫......智恩?」
「對。妳真的知道啊。」金藝琳開心地笑了。
「智恩消失後,我又演了幾次女學生,然後就不演戲了。太無趣了。我回到父母開設的公司裡上班,再繼續走被設定好的劇情。然後有了未婚夫。不討厭卻也不喜歡的一個男人。可是我一直以來都偷偷喜歡著一個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金藝琳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一見鍾情這種事很不可思議。無法控制的,像被雷打到一樣。有個我第一次見到的表姐,剛回國定居,跟著親戚來家裡拜訪。然後我便愛上了她。」
金藝琳看向孫承歡,想知道她怎麼反應,不過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似的,傻愣地回看著她。
「我很喜歡她,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那感覺太不可思議。在這之前我沒有愛上過任何人,卻怎麼知道那是愛呢?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很清楚地知道我愛她。那之後的日子沒有一刻不想著她。想到會心痛的程度。而在那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女生之間的相愛是怎麼回事。我想很純粹吧,我愛她,不帶任何慾望的愛,沒有雜質的、純然的愛。」說到這裡,金藝琳暫時低頭思考著什麼。
孫承歡耐心地撫摸她的頭髮。
「那年我剛畢業,考上研究所。我才十九歲,剛進入青春期般的小女孩,整天只思考怎麼和表姐聯繫、約她出門。她比較怕生,但我們變得親近。那個時候的我是最快樂的。我們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間。甚至讓我有種全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的錯覺。」停下,嘆了一口氣。
但那只是錯覺。
在我以為時機成熟的那個下午,帶著顫抖而飽滿的心意打算讓她知道的那個下午,卻只剩下一地破碎。
她有交往對象。而且,她拒絕了我。溫柔的。
我是記不得後來的日子怎麼過了。大概是慢慢地瘋掉。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主動求過什麼。
自主性的選擇,沒有那種東西。
而我唯一想要的那顆心,卻沒有任何方法和途徑能夠碰到。
一點點也觸碰不到。
說起來,到目前為止的人生並沒有強烈的想要過什麼,除了她。
但就那樣輕易的失敗了,徹底的。
不光是因為身份,還有最重要的,兩個圓圈散在遙遠異地,永遠無法交集。
如果可以拋棄我的光環,我的全部、一切,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會賣掉靈魂。
可是並沒有誰需要我的靈魂。連惡魔都不要。
我以為我瘋了。不過事實上還正常的活著。
只是我們不再見面了。沒有理由,也沒有勇氣。
我獨自告別了那個下午,將之埋葬在記憶深處,潛意識底端,三月的夜之底。
但就算做得如此決絕,幾近是自虐的程度,卻還是愛著她。
心裡好像再也容不下別人了。被燒壞了。
那之後,還是繼續過著被設定好的、金藝琳的人生。
以為時間的連續性能帶走點什麼,最好是停止愛她,但過了好幾年卻還是能看一眼就立刻發現她。
我是這麼的無趣而孤單,她卻難以預料。
「說起來,前幾天我遇見她了。」金藝琳仰頭望著天花板,說。
「她看起來很好,身邊的女友還沒換。我走上前只是想跟她打招呼,後來卻變成她們和我跟未婚夫一起用餐。老實說我好尷尬。甚至我沒想過要邀請她來婚禮,但就算再怎麼逃避,該來的還是會來。總之就那樣結束了時隔已久的重逢。真討厭。然後我就和未婚夫吵了一架。想找個人出氣。」
孫承歡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她們暫時沈默地躺著,直到金藝琳率先起身穿好衣服。
坐在沙發上望著孫承歡,暫時還不想分開。
因為今天過後大概不會再見了,所以不想這麼快就道別。
「……我不討厭他。或許跟他在一起是有利的。但我不會快樂。這樣綁著有什麼意義嗎?我想不到。可是總也不能就這樣跟家裡出櫃,說,嘿,抱歉爸媽,但其實我一直都愛著表姐,我想跟她結婚如何?這樣。於是我就妥協了。反正沒什麼好挑的。」金藝琳想了一下,「比起他的話,我更喜歡妳。但家裡是個問題,同性也是個問題,有源源不絕的問題一直產生。我想過得輕鬆一點。」
「這樣會很壞嗎?」她望向孫承歡。
「不會啊,想過得輕鬆一點不是什麼錯。」孫承歡微笑地回答。因為那一貫的溫柔又讓她想賴回她的懷裡。金藝琳坐在床邊。
「如果我心裡真正愛著的是另一個女孩子呢?這樣也可以嗎?」
「可以啊。這樣也沒什麼錯。」孫承歡說,將她擁入懷裡。
她們抱著彼此搖晃,金藝琳小小的哭了一陣子後,穿上來時的風衣準備離開。
妳真的很好。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妳快樂。
臨去前,金藝琳真誠的這樣想著。有些哀傷的揮了揮手。
她回到現實生活,不再耽溺於孫承歡所給的溫柔幻象。那些都不是她該擁有的。
盡可能地讓自己忙碌,參與工作上的各種事務,讓自己忙得沒時間想念孫承歡。
——害怕,如果也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話......
每天的日子都一樣,工作,吃飯,睡覺。
盡量不去想起那些過往,已經是四個月左右前的事。
和未婚夫的婚禮事宜一再拖延,愈來愈厭倦這麼循規蹈矩的自己。
她也有做不到的事啊。
大概是二月底的時候,她第一次收到來自孫承歡的訊息。
以為她早就忘記自己了,但那簡短而孫承歡式的話還是讓她忍不住流了淚。
哭完了,決定誠實的告訴未婚夫一切。
無法被諒解也沒關係。
她想為自己活一次啊。
而出乎意料的,未婚夫似乎坦然放手了。
可能一開始就清楚,金藝琳根本不會出席婚禮。
「如果妳會快樂的話。」他只這麼說。
男方主動解除婚約,他們的關係才真正的好起來。
金藝琳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終於有一次可以稍微擺脫既定的路線,隨心所欲地走。
偶爾,深夜的時候想打給孫承歡。有一次真的鼓起勇氣打了電話,卻沒有人回應。
過很久後接到回應,只簡短地說目前人在國外,沒聊什麼又結束了。
她比她自己所想的更加掛念這個人。想起她的次數挺多,但也只是想想。
再過一段時間,她也漸漸不再想起孫承歡,還有一直愛著的人。
試著和幾個人交往,當中也不乏真的很喜歡的人。
只是再怎麼樣想融入,最終還是會忍不住和孫承歡還有表姐比較,於是又無法繼續下去。
大概是有哪裡壞掉了吧。金藝琳想。
她應該已經不愛這兩個人了,但還是莫名地為她們保留位子。
後來,她在街上無意中看見表姐那時候的女朋友,和不是表姐的人牽著手,笑得開心。
金藝琳默默的看著她們遠去,心中不起一絲波瀾。
愛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正好愛著妳,很難對吧。
對啊,我就是愛拖延又愛爛尾(躺
想要寫到的劇情最後還是沒寫出來,爭求下一篇生賀提到一點就好我就開心!
試著想了一下被稱為天才的優等生們是怎麼活的,不過跟藝琳本來的個性差太多了www
這孩子大概就是意志堅定勇往直前沒在怕的吧,哎喲好可愛(愛心
不過這篇寫得很亂七八糟,沒啥重點,試著去描述她跟完的關係也做得不是很好
藝琳沒有愛上完完的啦,從頭到尾,只是覺得她是個好姊姊
好啦,我知道應該是會看不懂,對不起嗚嗚嗚嗚我只能做到這樣
歡迎提問(其實沒什麼可以問的
對了大家應該都有搶到票了吧www
還沒有票的人現在有很多讓票可以去找看看喔~
畢業那天的妳啊~真的覺得滿感動的,那麼快就迎來了20歲~
把我變成團飯的孩子啊嗚嗚嗚嗚居然長這麼大了QQ
仔細想想,妳真的很棒,不會停止努力,不會停止前進
聽了上傳的自作曲,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www(?
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懂得很多的妳,不要受傷
快樂的活著吧
藝琳啊生日快樂~明年也會和妳一起度過的~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