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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不是我們曾經一起死過。大家看起來都那麼眼熟。

 

閃爍的路燈,車水馬龍的聲音。空氣中的危險,戀人眼裡的冷。

我當機立斷的閉嘴,靜靜等待對方說出判言。

 

分手的三個小時後,我在某個街角再度遇見、不,是窺見。

上個禮拜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前天振振有詞的反質我,她們不過是朋友。

然而,我們大概永遠無法分辨人與魔鬼的區別。如同我們無法分辨玻璃的正反面。

 

 

2

我從未想過會被這樣對待。

甚至把時間倒轉回前幾天那不過是三天又十九小時前的事我們還在討論要訂哪間民宿。

我們打算夜遊,深夜加油站小憩,東方日出後繼續開車,開盡最後一滴油為止。

 

甚至我們還全裸擁抱。甚至我們還說我愛妳。

 

我覺得頭有點痛。想不通她要怎麼分飾兩角,捧著我的痛,接受她的溫柔,如此反覆。

想不通我怎麼會無知無覺。沉默如此喧囂,而我毫無所覺。

 

 

3

幸好我們沒有同居。

半夜時突然停了電,我被突如其來的寂靜嚇醒,確定插座不提供半點電量給手機的時候才重新閉眼。

無限擴大的耳鳴幾乎要燒穿我的膜。險些忍不住流淚。

 

迷糊地睡去後,就復電了。

 

幾天後我收到她的邀請,縱然我誰也不想見,還是出席了。禮貌性的。

 

 

4

我們不是很熟。

落座的時候有些尷尬,我被白開水嗆到,咳出一滴眼淚。

她看著我,幸好沒有悲憫的神情。

 

「妳們分手了。」她說。

 

我頷首,感嘆我的適應力如此之快。聽見這句話時的反應不如先前那麼敏感。

 

「她和別人在一起了。」她又說。

我沒說話,歪著頭看她。

 

「我差一點、差一點......」她突然有些激動,「啊,我也是受害者。」

 

——原來像我們這種人,統稱被叫做受害者。我心裡想。

 

 

5

事情有點複雜,那我們乾脆不說好了。我只知道她受害的原因,只比我好一點。

又何必比較呢?受到的屈辱都是一樣的。

 

我們是被丟掉的。我們是被不要的。

好像在說:喂,別試圖擁有一個位置。

 

妳太醜了,我們不要。

 

 

6

最後她抱著我大哭,我甚至還得把自己眼淚擦乾安慰她。

明明是我最可憐不是嗎?

 

她挽著我,我們在下過雨的濕地上散步。

此刻我們有點熟稔了。

對於談話該如何開始已經不需要固定形式;關於每件事是否有其發生的意義也不深入探討。我們點到為止。

 

我們學習彼此擁抱的經驗,我們蜻蜓點水的親吻。

 

不需要慚愧,熱烈就好。

 

 

7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說。

 

妳說。她說。

 

其實好久以前我做了一個夢,人類到了一個新宇宙,我們問著關於這裡的法則。他們說,這裡只有行星和恆星,不存在衛星。

 

他們沒有聽過月亮。

 

不知為何那一天哭著醒了。原來沒有人需要衛星嗎?

 

「怎麼會,如果沒有衛星的話,我會很難睡著的。可能我甚至分不清上下左右,紅色看成灰色,灰色看成黃色。可能我會頭暈目眩,看不清天空中的閃電,然後隻身一人跑進曠地裡。」

我在門口看著她轉身,接著又突然叫住她。

 

濃烈色彩染上她的臉龐,光影不規律的遍佈四周,讓我有強烈的既視感。

 

「裴柱現。」

「嗯?」

「別忘了我。」

 

畢竟上輩子我們一起死過。

 

 

 

 

 

 

 

 

 

*夏宇詩集《Salsa》第25首-蒙馬特。


我寫出來的麒麟大概也只能這樣(癱

比較意識流型態,我覺得她們是用心靈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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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讓上一輩的老人左右我們的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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