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那天下午手上送出去的禮物,像破爛一樣被摔毀。
想要騙自己不過是凌晨四點過於疲倦的腦神經作祟,鬼魅一般的假回憶。
我脫開不暖的毛衣,倒下冷卻的茶,這時候的深夜電台是預錄的。
4:44。
她的聲音催眠,卻讓我想起那天。
桌上的卡牌叫人猜不出誰才是鬼,我都搞不清楚自己身分角色。輸著輸著,輸掉了眼淚。
對面坐著Irene。她問我為什麼?
星期天要怎麼度過?我說要是太開心了就會流淚,不是故意。沒有星期天。
每天都是星期一,我想聽見妳在凌晨四點的預錄聲音。
不要再若有所思了。我就字面上的意思。
她可能忘記了十年前的全部了。
大概怎麼也沒想過會再次在不熟朋友家遇見、這十坪的頂樓加蓋。
我怎麼可能忘記她的聲音和臉,甚至當她一開口我就忍不住顫慄。
我試過和她打招呼,可是她背後的那面鏡子映著我的醜陋。
沒有人介紹我們認識。沒有人驅使我們坐在一起。
她在外頭烤著她不吃的雞肉,我在裡頭哼歌。
眼神渙散的唱著:我也問過大家要不要去野餐,大家都說不要。
她說不要。
像噩夢一樣。
這個派對上叫Seulgi就有三個,包括我。
只有我是水瓶座,另外兩個是天蠍座。
只有我是鬼,她們是人。
喔多麼諷刺,多麼合理。單純的天真的笑著。
旁邊的時鐘壞了,它騙了我。
我知道Irene是DJ,我知道她。我知道她把我的蘋果摔爛了。
怎麼會。怎麼會?
她竟認不得我。
好、好、好。
她看著我手裡的牌,眼神猜忌。
無辜的揚起嘴角,我丟下一顆顆炸彈。
孫勝完就那麼倒楣,可卻讓她笑了。
像炫耀一樣。哈哈、哈。
哎呀,哎呀。裝睡吧。
旁邊的Seulgi倒在我身上。
最後一局結束後,我想回家了。不想交朋友,這是個最邊緣的場合。
搖搖欲墜。
我走下86階,穿過破爛的巷子。
沒有玩具,所以沒有朋友。有了玩具,他們早就走遠了。
在我快散開之際,是Irene把我重新聚合。
再打得更碎。
她早就認不得面目全非的我。
根本不知道是醒著睡著。不知道其實我們是同一國。
好吧。那不然當鬼好了。
我們當鬼、一起當鬼。
是很OOC,可能還參雜太多私人情緒
這個週末去找好久不見的室友,恍惚地過了週末
還有其他不熟的他們的朋友,我們一起玩
雖然到最後我還是一個也不認識
我們聊了好多,私下的話題
順便知道他們都有了菸癮
然後在客運上我寫下這篇,其實我覺得很哀傷
沒有想像中的好玩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