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TION - 小行星

CH.7 請喜歡我

雨落下來了。

在隔音良好的室內，那滂沱而下的雨勢沒有逃過孫承歡靈敏的耳朵，皺著眉頭醒來。

這裡是客廳，她正睡在沙發上。洙泫姊姊坐在她身旁，在她睜眼的同時她也醒來。

耳朵霎時紅了。毫無防備的被這樣望著的時候，她總是容易感到臉紅。

更何況裴洙泫的雙眼如此有穿透力，像無法熄滅的光，強制照亮她的黑暗一樣的目光。無法閃躲。

先迴避了，過了半晌。她裝作頭疼似的坐了起來。

「我們......我們怎麼回來的？」最後的記憶是在包廂裡，她好像睡倒在桌上了。真丟臉。

「代駕。」裴洙泫回答。她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給孫承歡。

「抱歉，好像造成麻煩了。」孫承歡下意識地就先道歉。道歉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會讓人感覺到她真的很抱歉，語氣和神情都會令人感到憐憫，因而就原諒了她。

孫承歡習慣道歉。這種習慣不知道何時開始有的，只要一覺得麻煩到了任何人就會脫口而出，對她來說像呼吸一樣自然的話語。

認真要探究的話，大概是在那個時候。不過想到這裡孫承歡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她沒有注意到裴洙泫已經坐在她身邊，距離極近，只有一個手掌的寬度，幾乎是貼上她的右手邊。神情看不清是什麼，像是不滿，像是疑惑。

孫承歡轉過頭去盯著她的臉的某一點。她曾在書上學到，如何讓人感到舒服的目光，不是一味地盯著對方的雙眼，那樣會讓人感受到侵略性。

只要大概盯著下半部的臉，大概是鼻子到人中到上唇的範圍，只要在那裡。就能夠讓人感到禮貌且舒適。

她看著裴洙泫的上唇。偶爾游離，免得被發現她在發呆。

「為什麼要道歉？」裴洙泫開口。「我是說，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造成了麻煩呢？」

孫承歡愣了一下。

「因為......在那裡喝醉了，讓姊姊找了代駕，還讓妳把我弄回家裡？」仔細想的話，確實很麻煩。她雖然不知道裴洙泫是用什麼方法把她扛回來的，但是真的不容易。

「那麼想的話，好像是挺麻煩的。不過找代駕的不是我，把妳扛回家裡的也不是我，其實我只是跟著回來了，我什麼也沒做呢。」裴洙泫說，「真的感覺到麻煩的並不是我。改天妳要好好謝謝姜瑟琪了。」

「啊，是......」孫承歡不知道該回什麼，只好點點頭。

「妳......很容易開口道歉的樣子。無論有沒有搞清楚情況，或是自己有沒有真的犯了錯，總之先道歉。好像那樣就可以解決問題。」裴洙泫自顧自的開口，然後又停頓了一段時間。

像是不能理解這行為，卻又渴望理解的樣子。

很明顯的，裴洙泫正在試圖了解她。從那些言不及義的字詞裡試圖理解自己。

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心情也有點怪怪的。

「從某個時候開始習慣了先道歉。」她說。但沒有再說得更多。

妳很少對我笑了。從某一晚開始吧。或是從某個我沒注意到的時刻開始。

雙眼所觸及妳的臉龐，妳的眼裡很少有真心的時候。對著我的時候。大部份的時候妳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慍怒的神情。

「跟我道歉。」妳說。而我不敢對上妳的眼。

「對不起。」我說。低著頭，眼淚也不敢流了。

開始戰戰兢兢的，比妳早起床，買好妳要的早餐；替妳擠好牙膏放在洗手檯邊，洗面乳化妝水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幫妳檢查今天要交的功課，確認報告存進隨身碟裡了，也複印一份了。

輕輕地搖醒妳，因為再不起來的話真的會遲到。

「我不想去了。」妳賴在床上，連眼皮都沒撐開。

「不行啦，今天要上台報告的。」

又是生氣的臉。好像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非常不滿的臉。我知道妳有起床氣，可是不叫醒妳的話後果會更嚴重。

看著妳生氣的臉頰，而妳像狼一樣的看著我，然後張口就對著我的肩膀一咬。

我知道我沒有錯。我什麼也沒做。我以為我做得很好很好了。

「為什麼買抹茶麵包？妳不知道我超討厭抹茶的嗎？」

百分之九十完美的一切，可以被一個小細節完全推翻。毀滅。

「對不起。」我低下頭。習慣性的。

肩膀微微的聳起，小心翼翼地看著妳的裙襬。先道歉吧。只能先這麼做。

那天我記得我寫了一首詩，不知道要給妳還是給我自己的，暫且稱做沒有意義的詩。

裴洙泫走在姜瑟琪身旁，看著被長髮遮住臉的孫承歡，此刻在姜瑟琪肩上睡得安穩。

有一瞬間，她希望是她背著孫承歡回家，而不是其他人。

可是她沒有立場，於情於理都沒有比姜瑟琪更適合照顧孫承歡。對此她感到有點不滿意。

像是嫉妒般的情緒在心裡慢慢地擴大。

她沈默地坐在副駕駛座，孫承歡倒在姜瑟琪肩上，代駕專心的開車。

一路無話。

回到公寓後照樣由姜瑟琪把孫承歡背上電梯。她沒有開口和姜瑟琪說話，姜瑟琪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和她閒聊。

替她開了門以後姜瑟琪把孫承歡放在沙發上。擦了擦臉上的汗。看著孫承歡的臉像是無奈又像是寵溺的神情。

她看著姜瑟琪替孫承歡撥開了頭髮，露出白皙的睡顏。

有什麼東西在內心裡燒著。裴洙泫想。此刻感到刺眼非常，很想要趕快把姜瑟琪送走。

「辛苦妳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冰冷，不，這樣很無禮。

「要喝點水嗎？」盡量增加點溫度。

「啊，不用了，我得趕快回家才行。」姜瑟琪盯著手錶說，然後又抬起頭對著裴洙泫燦笑。

「Irene姊姊，很開心可以認識妳......下次再一起玩吧。」

「我也是，路上小心。」裴洙泫微笑。

姜瑟琪關上門後，她才發現隱隱約約有著雨聲。走到客廳的落地窗拉開窗簾一看，確實下雨了，視線變得斜斜的。

啊啊，希望別打雷。這樣她會害怕的睡不著。

走回孫承歡身邊坐下，此刻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

裴洙泫看過很多漂亮的人，工作的關係，也認識了很多會打扮的女生。老實說，孫承歡不算是會讓人驚艷的長相，也不算是很會妝扮自己的人。論外表的話，也只是個比大眾還要出色一點的臉龐而已。

可是裴洙泫莫名的喜歡孫承歡的臉。莫名的。

明明不是會吸引她注意的長相，但仔細看久了以後發現自己很喜歡。那樣柔軟的臉頰，蒼白的皮膚，有點倒鉤的鼻尖，長長的睫毛。

像是瘋了般的喜歡。

認真的盯了許久，確認她還睡著的時候，偷偷的用指尖確認孫承歡臉龐的觸感。

像在摸一個極其喜愛的藝術品般的小心，深怕弄碎了她。

孫承歡有一股吸引力。讓人想要深入的了解她，讓人想注視她，看看藏於深處的、幾不可觸的東西是什麼。

她第一次如此渴望的想接觸一個人。

看了許久，然後退到稍遠的地方閉眼假寐，等待孫承歡醒來。

對於孫承歡醒來就先開口道歉感到不解。不是不能理解，而是那樣的熟練度讓她感到不解。

擅長道歉的人......？難道小時候被霸凌過嗎？

但感覺又不像是那樣。像是融於身體裡自然的反應。

裴洙泫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其實心裡有點堂皇，好像說了太多廢話。

但孫承歡沒有不開心，依舊乖巧地坐著，認真的思考她的話。

「從某個時候開始習慣了先道歉。」孫承歡說，然後停頓下來，像在放空似的。

裴洙泫有點心疼，因為她的神情。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因為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好大一跳。

「媽啊！！！！！」嚇得她直接跳到孫承歡身上緊抱著不放。身體微微顫抖著。

回過神後裴洙泫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想死的心都有了。

嚇到孫承歡的不是雷聲，而是此刻緊巴著她的脖頸的、還在瑟瑟發抖的裴洙泫。因為她的反應太大連帶著她也嚇了一跳。

雙手下意識地環上裴洙泫的背，輕輕拍著，嘴裡念著安慰的語句。

——說真的，這樣的肢體接觸進展會不會太快？

孫承歡耳朵微紅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妳、啊、對不起，我很怕打雷......」回過神的洙泫姊姊臉比她還紅。

很可愛。漾著粉紅色的臉龐。

她不自覺的笑了，靦腆的，稍微害羞的。

「沒關係。」

如果哭了

那就哭吧

妳允許擁抱

我才靠近。

在妳面前寧願沒有自己

也不想被當作玩笑

般的帶過

如果被討厭

那也沒辦法

至少不用再假裝

我很好。

讓日子搖晃昏醉

再擁抱自己 說

至少妳要喜歡我才行

8/1完之後頹廢到現在都沒寫文

結尾的詩是想著某個友人寫的，但我並沒有暗戀她喔我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強調

只是想到她的故事下意識地寫了下來而已，其實我不會寫詩（遮臉

或許是因為參雜了點實際聽過經歷過的情感所以寫起來特別順，呼呼

這幾天我們女帝大隊回歸了，請大家踴躍支持！（拜票拜票

這次的雙主打我都超喜歡的，特別喜歡All night，金爺這次難得喜歡的歌也大紅哈哈哈哈哈

十週年真的很有特別的意義，很少有團體這樣走過來的吧嗚嗚嗚

看見面會的後記都快要哭了，很感動

然後SM在搞什麼，出什麼封蠟啊害我好想要

但是他媽超貴，你他媽的大便SM，乾

而且貝貝的周邊真的是吐血！那是國中生才會喜歡的東西吧！可不可以替老飯如我著想一下！

出一點我願意買的東西好不好！聽說現場還會有販售其他，希望有賣手燈拜託

我想變金剛狼嗚嗚嗚我不想只拿到一支看起來會很寒酸（欸

然後最近也沒什麼笑話，硬要說的話就是我做了一堆表情包專門拿來嗆K哥（有夠沒禮貌

但我們實在是用的很爽wwww

也許哪天我會放上貝貝梗圖哈哈哈，我實在很愛看好色龍大大的趣圖，真的很好笑

先說如果我真的放上來一定是鎖起來，只有真正的Reveluv知道密碼可以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