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2 空氣中的幻覺
RRRR15/其實也沒那麼R
孫承歡小心翼翼的將裴洙泫放在沙發上，然後自己也累倒在一邊喘息。天啊，一定要找時間去運動了。
裴洙泫閉著眼像是睡著了，除了剛開始放下她時還抓著她的衣角不放，嘴裡囁嚅一些不成語調的音。
她拍拍裴洙泫的肩膀安撫，又倒了一杯水給她。
因為喝了酒而起些微的酒疹，有些微紅的膚色，她看著裴洙泫露出的腹部，此刻也沾染上了粉紅色。
老天，這樣真的不行。
她想看的更多，但理智極力的阻止她。
閉上眼定了定心神，她又把裴洙泫抱進她的房間裡。
「我要洗澡。」裴洙泫躺在床上突然開口。
「姊姊？妳醒了嗎？」孫承歡坐在床沿觀察她的臉色。
「頭還很暈，但我一定要洗澡。」裴洙泫表情有些痛苦的說，「我動不了—」
「那怎麼辦？」
「妳可以進來幫我嗎？」
「什麼？」
「幫我洗澡。」
——真是瘋了。她根本還沒醒！
孫承歡一臉無言的看著裴洙泫，但後者看起來很認真。
「我沒辦法不洗澡就睡覺。」裴洙泫說。「兩個女生一起洗澡也還好吧？」
好像不是這樣的啊。她嘆了一口氣。無奈又害羞的和裴洙泫僵持了一下。
戰戰兢兢的替裴洙泫脫掉了上衣和長褲，眼神只敢盯著地面。
浴室不小，但兩個人的話還是有點擁擠。
「妳也脫吧。」裴洙泫作勢就要拉起她的衣襬，讓她慌張的拒絕。
「等等等等一下我自己來！」
—天啊，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啊？！誰來告訴她現在她在幹嘛？
兩個人坦承相見的的時候她根本不敢直視裴洙泫，然後自顧自的開了水龍頭。
「可以幫我洗頭髮嗎？」裴洙泫坐在小板凳上任由水淋在身上，神情看起來還是有些痛苦。
「好、好……」孫承歡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長髮，抹上洗髮乳。
時間久了以後她好像也不那麼緊張了，開始認真的盯著裴洙泫的黑色長髮，仔細抹上護髮，沖洗，然後替她搓背，其他的就讓她自己來。
放空心神以後其實真的沒什麼，只要當作是小時候和姜瑟琪一起洗澡就好，沒什麼。
而後她專心的自己洗澡，雖然在乾濕分離的淋浴間內有點擁擠不方便，但還是有伸展的空間。
她盡量不去碰到裴洙泫，而眼神也盡量不落到她身上。
當然在和裴洙泫都是赤裸狀態的時候無法放鬆的洗，只好隨便沖個幾下就打算出去了，但裴洙泫抓住了她。
「扶我站起來——」
「還很暈嗎？」她擔心的問。
「好多了，但還是頭痛。」裴洙泫皺著眉頭讓孫承歡攙扶著。
孫承歡拿起浴巾把裴洙泫包裹的嚴嚴實實，替她把長髮用毛巾包起來後才擦乾自己的身體。
她也很驚訝自己比想像中鎮定許多，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想像。
或許是因為裴洙泫真的一點其他的意思都沒有，可能只是怕自己昏倒在浴室才要求一起洗澡的。
沒有任何遐想的縫隙可以產生好像被愛上的幻覺。
她想著，然後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也許這段日子以來只有她自己在苦惱著吧？
「要幫妳吹頭髮嗎？」孫承歡問坐在梳妝台前的裴洙泫。
無論如何還是好好的當一回好人吧。
好好的做好這一次。
然後就繼續過一個人的生活。
裴洙泫的頭真的很痛，她不是開玩笑的。
早知道別喝太多混酒，她後悔自己一時失控導致現在和孫承歡有點尷尬。
盯著孫承歡面無表情的替她吹頭髮的模樣，心裡覺得很失落，很委屈。
就連剛剛在浴室裡一起洗澡，她也沒有表現異常的奇怪情緒，只是正經的完成她的要求……
這樣的明示暗示已經這麼多，但孫承歡依然紋風不動，像根筆直的木頭一樣。
只有吹風機的噪音，兩個人都面無表情的沈默，說真的裴洙泫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或許剛剛在浴室裡就該借酒裝瘋的做點什麼，可是她真的頭很暈，也有點腹痛。
沖過澡以後神智是清醒了點，身體也沒那麼不舒服了，可是跟孫承歡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氣氛。
她想起稍早前瑟琪告訴她的關於孫承歡的事，心裡又覺得更委屈了。
會不會她們就會繼續這樣子，一直過到租約到期，然後基於某種不可抗力因素孫承歡決定不再出租空間，她也會基於某種原因而不再續約，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不。
無論如何，她想好好地抓住孫承歡。就算最後遍體鱗傷，至少也要嘗試過一回。
孫承歡關上吹風機，她看著她把吹風機放進收納箱裡，又轉身細心地替她梳頭髮，無微不至。
她搞不懂孫承歡到底在想什麼，明明看來對她沒有特殊的感情卻又這麼溫柔，要說是個性使然的話大抵也不會相信。
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溫柔的人。但如果真的有，如果孫承歡真的就是這樣的人......
她會覺得很難過。
思及此，在孫承歡對她道過晚安以後她選擇抓住她的手腕。
「留下來。」
她就假裝自己還沒醒吧，酒精給予她勇氣。
在裴洙泫欺身壓上她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順從作用力地倒在裴洙泫的床上。
孫承歡瞪著雙眼，她知道她的表情現在看來可能很驚恐，她也真的很驚恐。
裴洙泫看見她的表情後沒有像平常那樣露出惡作劇的微笑，反而略帶不滿的瞇起眼，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她的腹部上。
就算是死黨姜瑟琪跟她玩的時候也沒這樣對她過，她手足無措的任由裴洙泫抓住她的手腕，彼此的鼻尖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姊、姊姊？」
「……妳討厭我嗎？」問出口的時候，她確定裴洙泫的眼角是紅的。
「沒有啊！怎麼可能......」慌亂地回答。她不知道裴洙泫這個問句的用意。腦袋已經混亂成一團了。
裴洙泫欲言又止地望著孫承歡。
而她也凝望著裴洙泫有些迷濛的雙眼。
她笑了一下，然後貼上孫承歡微啟的雙唇。
一開始只是試探性的輕點，見孫承歡沒有什麼反感後稍微大力的吸吮她的下唇，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老實說一點進退分寸都不懂，她臉頰通紅卻依舊不願放開孫承歡。
突然孫承歡開始回應她，可以感覺到她有點急躁但溫柔的回吻，不知何時鬆開的雙手反被她捉住。
孫承歡一個施力將她壓在身下，趁她驚愕的時候竄入了她張開的嘴，帶點侵略性的試探，舌頭不斷逗弄著她。
裴洙泫的雙手環上孫承歡的頸項，身體也下意識地貼緊了她。
信任而淪陷在孫承歡的領導之下，完全順從的配合孫承歡的動作。
她可以徹夜沈迷在孫承歡的吻裡，和她交換嘴唇的柔軟，帶著微甜的津液。
希望她不要再逃避，好好地正視流淌在她們之間的曖昧和瘋狂。
感受她細膩而有些麻癢的輕吻，裴洙泫微微勾起嘴角。
孫承歡的吻沿著她下巴的輪廓蔓延到她白皙的脖頸，她仰起頭讓她更方便移動，在這裡的吻顯得麻麻癢癢的，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口中不自覺地呻吟幾聲。
雙手依舊抱著她，輕撫她的髮絲。
她們吻得難分難捨，火熱的刺激感愈來愈難以壓抑，裴洙泫覺得身體很熱想要脫下睡衣，所以抓著孫承歡的手向下暗示她。
孫承歡暫時停下了動作，手抓著她的衣襬，雙眼迷離的望著裴洙泫的眼，她不知道孫承歡此刻的想法，一陣對視過後裴洙泫選擇主動的吻上她。
孫承歡又沒有反應了，慢了幾拍以後才開始回應，裴洙泫像在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背，然後自己脫掉了上衣。
看到孫承歡通紅的臉頰和發直的雙眼，裴洙泫心裡還是有點得意的。好歹自己身材不錯。
牽著她的手放上自己左邊的柔軟，她溫柔的、鼓勵似的笑著。這樣的提示應該夠明顯了？
孫承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順從自己的渴望，自動配合裴洙泫的誘惑，有一瞬間真的像要瘋掉似的想瘋狂親吻裴洙泫的全身，想要肆無忌憚地品嘗她。
可是心裡有不知所以的恐懼。
她吮吻著裴洙泫的脖子，而後沿著鎖骨的線條遊走。那是很美麗的線條。
她不確定裴洙泫是清醒的還是依舊是昏醉的，她不知道裴洙泫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
所以還是保留著一點理智，節制的親吻裴洙泫，感受她嘴唇的柔軟。
此時才發現裴洙泫的體溫有點低，連指尖在此刻都是微涼的，她拉開裴洙泫的手和她十指緊扣。
愈是吻得愈深，她就愈清醒。想要逃跑。
是的，她想要逃跑。如果事情順著自然發展，以後會很難收拾。
恐懼不斷的從心底湧上，直到裴洙泫抓著她的手撫上她一邊的柔軟。
這強烈的既視感逼得她瞬間回到五年前。
「——我們難道不能就這樣就好嗎？」
她躺在我身邊溫柔地撫摸我的頭，表情卻有點哀傷。
此刻我們都赤裸著身體，棉被下的雙腿還交疊在一起。
我困惑的看向她，不懂她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
「我們不要在一起好不好？但我們可以做任何事，大概是那樣的關係，不好嗎？」
不好嗎？當然不好。
但她看起來非常認真，她不想跟我交往。
即使我們剛做過愛，我們已經確認過彼此心意，她仍然不想要只待在我身邊。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我會對妳負責，所以我們交往好不好？」我近乎哀求地抱著她。
「我想要就這樣待在妳身邊就好。如果我們交往了，有一天就必須面臨分手。可是像現在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一天，不是嗎？」
「我不想和妳分手。」她頓了一下，又說。
這句話深刻的烙印在我的腦海裡。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看著她起身穿上衣服，對我笑了一下，然後出去了。
我竟然無法阻止她的離去。
也許是那些太過荒唐的話讓我無法反應。
我笑了，然後大哭一場。
把自己最深處的靈魂都掏空殆盡獻祭以後，也只是得到一個類似砲友的關係。
裴洙泫她，是不是也會這樣？
如果做到最後，她是不是也會這樣離開？她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
—她是不是也會這樣對我說？
孫承歡停止手上的一切動作，眼神空洞的望著自己的手，而後突然就流下眼淚。滴滴答答地落在裴洙泫臉上。
不想要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不想要付出所有以後仍舊什麼都得不到的感覺。
不想要，她不想要了。
什麼都不想要了。
「對不起。」
孫承歡起身，跌跌撞撞的離開裴洙泫。
她真的無法再承受那樣的後果。
甚至也不想承認自己愛上了裴洙泫。
後來翻了我之前寫的章節大綱，發現我實在是拖了太久（跪地
原本這時候應該已經要告白了才對啊啊啊啊，結果還差得遠呢
但現在的劇情還沒有辦法多快嗚嗚
我盡量再快點吧不然這兩人好血尿喔要玩鬼抓人到什麼時候（誤
然後要謝謝大家喜歡我的後記～我本來真的想說不會有幾個人理我
因為真的廢話太多wwwww光是前面在講我去哪裡的廢話就已經佔掉大篇幅了
沒想到還是有很多耐心看完，真的很謝謝各位（鞠躬
看到有人說本來沒去到很難過看完我的後記沒那麼難過了以後我覺得很開心
希望真的有傳達到貝貝的好跟神顏跟粉藍大法好～（乾
上次提到我有辦了另個小推特是會放一些微小說的文
但我真的太豬頭了連結放錯www我自己點開都傻眼，怎麼會是媽木那幾個瘋孩子（笑爛
所以在這裡再放一次
通常日更會一到二推～因為推特限字數所以我就亂寫沒壓力^q^（乾
設定跟CP的話也會比較多樣一點，部落格就是正經的文章了（真的？
總之這幾天很謝謝大家～希望大家都看得開心（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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